从何时开始,“大将犯地名”这个说法开始在历史讨论中广泛流传,尤其有一些人拿庞统、戴笠和邱清泉举例。然而,熟读三国史料的读者对于这一说法多会嗤之以鼻:庞统明明是在雒城攻坚战中被流矢射中,而非在落凤坡遭遇埋伏;邱清泉要不是深陷迷信,未必会在商丘驻守,最后不幸被乱枪击毙。
庞统的死亡是发生在汉末三国时期,那时的历史人物与事件早在元末明初的《三国演义》之中被罗贯中赋予了更多的神秘色彩,罗贯中的改编让庞统的死因变得扑朔迷离,产生了许多不实的传言。其后,众多误解和错误的历史观念开始在后代流传,甚至连一些历史人物,也未能逃脱这一迷信误解的困扰。比如,徐州的“剿总”副总司令杜聿明就因盲目迷信,做出过一些荒唐行为。在一次危机时刻,他竟然决定砍掉院子里的一棵树,认为树与“困”字相连,砍掉树就能“脱困”。文强在其回忆录《口述自传》中提到,当时在困境中的杜聿明被一名士兵告知:“院子里的树是‘困’字,你看,它被围墙围住了。”杜聿明不假思索地命令砍掉这棵树,结果尹晶天亲自动手砍树,并自信地宣称:“从此我们就大吉大利了。”
展开剩余74%不过,所谓的“困字”不过是杜聿明自我安慰的迷信想法而已。文强回忆,当时杜聿明已经心神不宁,他把所有的焦虑都转嫁到这棵树上,心中有些乱了方寸。其实,在当时,杜聿明所面临的处境早已无可避免的失败迹象,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不在他们这方,而大雪封路,机械化部队根本无法行动,粮弹供应断绝。此时,砍不砍树也无法改变结局。失败无可避免,杜聿明是自戕还是投降,全看个人决断了。
同样,邱清泉也深受迷信困扰,尤其对商丘这个地名过度敏感。因为商丘的名字与“伤邱”谐音,他甚至不惜违抗军令,要求撤离商丘。李汉萍在《邱清泉第二兵团覆没记》中曾提到,邱清泉在被击毙前神经已近崩溃,常常不分东南西北乱跑。文强毫不客气地揭露邱清泉和杜聿明的迷信行为,称两人都是盲目迷信的典型,甚至在战斗之前,邱清泉每次都要做一个迷信的誓言,借此来“控制”下属官兵,维持军心。
与邱清泉相似,杜聿明和他一样也曾在战场上因迷信做出许多荒唐决策。文强在《徐州“剿总”指挥部的混乱》一文中直接将其揭露为“信奉迷信”者,两人对自己所处困境的错误判断,直接导致了他们的失败。而邱清泉的死,显然也并非因为所谓的“地名犯冲”而导致,而是在战局已经无可回天的情况下,他选择相信迷信,放弃了商丘这一重要战略位置,最终酿成了惨败。
根据当时的战况,淮海战役初期,华东解放军已经切断了邱清泉与商丘、徐州之间的联系,邱清泉的兵团失去了与主力的联系。而刘汝明则在此时聪明地选择了保全自己,将部队撤出危险区,他的部队得以保存。而邱清泉,因过于依赖迷信,最终在商丘的困境中无法脱身,不得善终。
其实,所谓的“大将犯地名”只是一个荒谬的迷信说法,历史上大将们的死亡与战败,更多是由于他们在战术上的错误判断和战争中的失误。戴笠的死,至今仍是谜团,然而关于“戴山”和“岱山”的争论,早已无关紧要。毕竟,戴笠在蒋介石眼中早已不再是一个受信任的得力干将,许多权力斗争的潜在暗流可能早已将他逼入死路。
总的来说,大将们的命运并非由地名决定,而是由他们对战争形势的判断、决策的果敢程度、以及对迷信的盲目信仰所左右。就像杜聿明砍树、邱清泉避商丘,这些迷信行为所反映的,不仅仅是他们的个人迷信倾向,也映射出了他们对科学和理性思考的忽视。换句话说,在现代战争中,迷信只是虚无的干扰,而科学技术才是真正的战斗力。没有科学思维的指挥官,即便再有经验,也难免在战场上失败。就像在《特赦1959》中描绘的蔡守元,他明明有着罗盘将军的名号,却仍然在战争前算卦未果,最终没能避免被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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